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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心(喂N) (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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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今日纪仲没有来,戚睦晚间给大门落了锁,月事结束后终于洗上了一个热水澡。她散着头发,任由炭炉替她烘干。趁着小福儿正乖乖的在小榻上酣睡,戚睦就着微暗的烛光一针一线地给今日送来的一堆破衣烂裤缝接补丁。

        外面的风沙愈发大了,敲得窗子砰砰作响。怕吵醒孩子,戚睦便熄了炭火过去关窗。可是外面又忽然没了动静,戚睦正欲离开,只听窗外有人喊她:“戚娘子,方便让在下进去吗?”

        这声音是纪仲的。

        戚睦打开窗子,正看见纪仲面色发白地靠在她的窗棂上。得到戚睦的允许后,纪仲纵身从窗外翻进屋内。

        “你这是怎么了?”戚睦看见他背后披风一片血渍,甚至还有血直接从轻甲的裂缝里渗了出来。她曾经在驻军中做过一段时间的赤脚大夫,一眼便知道这是被人从身后用长刀砍的。

        “巡营时遇到了敌军混进来的探子,稍没注意就被人从身后砍了。”纪仲解下轻甲,一声不吭地把甲胄被砍得陷进去的铁皮从皮肉里扯出,声音平静:“戚姑娘可否为在下缝一下伤口?否则流血过多,天亮前怕是赶不回军营。”

        他本来洁白的里衣现下整个后背都染成了血色,见小福儿在榻上熟睡,便轻手轻脚地放下甲胄,又怕血腥味太浓,最后坐在了离孩子最远的一只椅凳上。

        他倒是有礼有度,和戚睦熟悉的那些兵油子简直是天壤之别。

        她特地去取了过去常备的桑皮线又将晚间沐浴多下来的水热了一热,拿起方才缝衣的长针在火上烤了两下,便着手开始为纪仲缝合伤口。伤口极长,几乎横贯他的整个背脊,要不是轻甲挡了一下,怕是已经深可见骨。

        戚睦难得话少,只是偶尔下针重了感受到纪仲的身体一瞬僵硬后会说声抱歉外,两个人都没有发出过其他声音。

        缝合结束后,就是敷药包扎。戚睦麻利地给他收拾完,正帮着给他擦拭身上多余的血迹,那边的小福儿忽然醒了,因为和小榻间有一面布帘隔着,小福儿看不到戚睦便哇哇大哭起来。

        戚睦赶紧用皂角洗了手去抱他,小福儿止住了哭,却开始嘬起嘴巴,手也去扯戚睦的衣襟。纪仲见状,略有些尴尬,只好侧过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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