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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嬷嬷道,冰儿,我知你想法,但夫人也是不得已,她在那家里实在艰难,现在虽没了老夫人压着,少夫人又是个能的,偏又是个出身名门的贵女,夫人这么多年,能护着你不吃苦,已是很不容易了。
赵释冰道,我晓得,嬷嬷,你也坐下歇会儿吧。
方嬷嬷却不坐,走过来拉着他的手,恳求道,你藏的那剪子,便给我吧,当我求你了,好吗?
赵释冰道,嬷嬷,你不必担心,我这么多天都没有做什么,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坏事的,更不会连累独孤家。
方嬷嬷道,好孩子,你先稳住新姑爷,他们家也要名声要面子的,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以后日子还长呢,你先让佩儿来,只要有个孩子,你就不必再担惊受怕了,日后他再不亲近,最多就是抬个妾室,你还是稳稳当当的二少奶奶。
赵释冰道,嬷嬷,我知道你是真心为我,我就算不为她,为了你,也会忍着,你放心,何况就像你说的,他们费了大力气把我娶进来,总不会不顾颜面,当场悔婚的。
方嬷嬷忍着泪,抚摸赵释冰的手,说道,好孩子,就是这个道理,只要忍过前面一两个月,就会好起来的,你保重自己,不要做傻事,好吗?
赵释冰点点头,那剪子却仍不肯交出来,方嬷嬷也不敢逼迫他,给他拿了些东西垫垫肚子,便陪他说话。
估摸着亥时,喜烛燃得热烈明亮,便听到门外有笑闹声。
独孤槥醉言醉语,大着舌头说道,实在……喝不下了……好哥哥们……就饶过我吧。
说完还打个酒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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