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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上那只琉璃杯滴溜溜地转了个圈，碰到了司羡鱼的脚，停下。

        司羡鱼刚一俯身。

        “小姐，时辰不早了，你该休息了。”一双水红色的绣花鞋停在了司羡鱼的眼前。

        司羡鱼视线微微一顿，手指一勾，捡起了那只琉璃杯。

        杯子对着月光一照，似透非透，如薄雾笼烟，“真幸运，一点边角都没蹭破呢。”

        “小姐！”还是刚才那个声音，已经带上了警告。

        司羡鱼这才收回手来，视线落到眼前之人身上。

        是个看起来机灵清秀的丫鬟，脑袋略低，眼神却十分的不客气。

        司羡鱼稍微花了点时间思忖，“……小巧是吗。”

        小巧皮笑肉不笑，“小姐今天已经闹出太多麻烦事了，夫人那边奴婢会如实禀报的，还请小姐配合，不要让奴婢们难做——”

        “啪”地一声，价值不菲的金盏琉璃杯一下砸在地上，摔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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