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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宴会主角,来的各家要么是定南大商户,要么是各州官夫人和小姐。众人捧场送礼说好话,却不是冲着她,而是冲着陆执方身后的镇国公府。
就这么捱到了宴散。
馥梨送走了各家,看荆芥把堆成小山样的礼物盒子一件件搬上马车,快占去了大半空间。陆执方浸在薄霜般的月色里,穿一件黛蓝底白鹤纹圆领袍,朝她慢慢伸出了手,“脸红成这样,真没喝醉?”
“在里头叫酒气熏的。”馥梨搭着他手上了马车。
车内位置一下子变得挤了,陆执方再进来,干脆与她调了位置,叫馥梨坐在自己怀里,只吩咐驾车的荆芥:“行得慢些,少颠簸。”
荆芥应声,催动马儿慢慢走起来。
馥梨像只小狸奴闻到新奇事物,在陆执方肩头嗅了嗅,又去嗅他衣襟,小鼻尖触得他锁骨发痒。
陆执方忍了忍痒意。
“作甚?”
“你身上有奇怪的味儿。”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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