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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直棱小窗对着外头空地,照进来日光。
狱卒在远一些的地方,听不到馥梨说话。她已经蹲在栅栏外好一会儿,五叔只留给她一个背影,任凭她说得再多,都只盯着那窗外空地瞧,很偶尔了,才朝她发出“嘿嘿”两声笑,又转头去看空地。
空地上停着两架板车,堆满了大麻包袋,里头是粥棚救济用的陈粮谷米,厨娘每日都来扛两袋走。
这里县尉和衙差来来往往。
存放在此地,最不容易被灾民偷拿。
“五叔,我爹到底遇上了什么事?他为何会欠下那么多印子钱?”馥梨碎碎念地再问,脑袋上盖来一个宽厚的手掌,揉了揉她头。
她仰头看,“世子爷回来了。”
“问出什么了?”陆执方拉起她,看她抖了抖略微酸软的腿,小眉头皱成个川字,就知是一无所获,“你先去医馆忙,晌午时分再来。”
馥梨点头,看五叔瘦削的背影,他好像在偷偷听她和陆执方说话,姿势比之前偏了一点点。她悄悄拉了拉陆执方的手,做了个口型:“出、去、说。”
她觉得五叔是在装疯卖傻,她想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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